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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7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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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緊急事,也不用這般窘迫了。

再者,臭小子如今上課學堂,這每年還有一筆不小的束脩要上交,若是在原地踏步,那可真要坐吃山空了。

“哦,這是才孵化出來的,這不為了生活嘛!”他說話頗有一種歷經滄桑之感,只是他那一臉的傲嬌著實讓人感動不了。

她只能又敷衍了一句,“嗯,挺好的。”

而另一邊,擁有了目標後的王沐凡顯得格外的認真,他關上門,打開書,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只讀聖賢書。

學業雖被他荒廢了許久,可拿起它卻依然覺得熟悉,因此這覆習起來也顯得得心應手起來。

書信也已被寄了出去,現在他只需靜心等待,這空餘的時間便可安心覆習。

對於夏秋月說的話,他是一刻都不會忘記,更不會放棄,既然他說到了,便一定會做到。

嫁人

窗外鑼鼓喧天,吹吹打打好不快活。

夏秋月迷迷糊糊睜開雙眼,眨巴兩下又悄然閉上,她本想這樣睡過去,可外面的聲響實在是太大了,令她不得不清醒過來。

掙紮兩下,艱難從炕上爬起,眼神呆滯無神,凝望著不知何處發著呆,思緒也不知飛往何處。

“嘀嘀嗒嗒——鏘鏘鏘——”

聲音離她近了些,然聽著仍有些距離,她起身走出臥房,發現家裏空無一人。

都到哪裏去了?

她就這樣疑惑著走出了院門,遙遠便瞧見了一頂兩人擡著地紅色大花轎,轎頂四周的角微微上揚,垂掛著淡黃的流蘇,簾窗低垂著,上面繡著戲水的鴛鴦,簾門則簡單了些許,只有一塊大紅布。

擡轎的人年齡不大,卻拱著背,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,額前冒著密密麻麻的細汗,略顯吃力。

過了一刻鐘,花轎離夏秋月近了些,卻依然沒法確定轎中究竟是何人。

此時王沐凡也被嘈雜的聲音所打擾到了,他走到了夏秋月的身邊,低聲詢問,“是何人成親?”

她搖搖頭,表示自己也不知道。

“阿姐,”清澈的聲音從對面傳來。

夏秋月聽聲望去,就見一小人兒身穿墨藍色長衫,頭頂一頂湖藍色小帽,腳穿一雙靛藍色布鞋,正擠在人群中間,他小臉通紅,汗珠直落,仍滿臉笑意。

和周邊的小童子一起嘻嘻哈哈,擠在花轎周圍。

而這時跟著花轎的媒婆往往會發送一小粒如黃豆般大小的糖,這對於一年到頭只有過年時才能品嘗到的小童子來說,是極其幸福之事。

接到糖後,他們也會順著說一兩句吉祥話,祝願新娘子和新郎官:百年好合,花開並蒂之類的。

現今也不例外,這不花轎周圍一時間絡繹不絕,聲音此起彼伏。

夏秋葉拿到糖後蹭蹭蹭跑到夏秋月身邊,將糖遞給了她,“阿姐,給,給你吃。”

她笑了笑接過糖,然而這笑中包含了深意,果不其然,眼前這位小人兒的臉垮了下來,眉毛耷拉在一起,嘴角往下一癟,整個人蔫噠噠的。

臭弟弟,既然舍不得,為何還要裝作大方的樣子?

“給,”她將糖遞了回去,“阿姐又不會真要了你的糖,你委屈什麽?”

“我沒委屈,”嘴上說著不委屈,可一接過糖,笑得比誰都燦爛,活像是見了珍寶一般,他咧著嘴,虔誠地把糖塞進小嘴裏,隨後兩只小手捂著腮幫子,一臉幸福模樣。

夏秋月都沒臉看了,她怎麽會有這樣的弟弟?

“噗嗤,”王沐凡一時間沒忍住笑出了聲,“咳咳咳,”他竟被口水可嗆著了。

“你沒事吧?”她伸手想要輕拍他的背脊,可伸到一半便收了回來,不說男女授受不親,就這地方,如今的場景,人多嘴雜,難免會有不好的聲音流出,到時就一發不可收拾了。

“無礙,”他擺擺手,順順氣,壓下了想咳得欲望,然喉嚨依舊癢癢的,“我緩一緩。”

在他深呼氣時,花轎的簾窗被悄然撩起,裏面露出了一雙細窄的眼眸,原本平靜毫無波瀾的眼神在觸及到夏秋月時陡然變成了怨恨,那陰狠地目光很難叫人不察覺。

夏秋月身子一抖索,一股寒意從腳心直逼上心頭,跳得很快,有些心慌,她朝那目光望去,猝不及防便於她四目相對。

有些熟悉,像是在何處見過,可一時間竟有些想不起來。

是……

對,是她,楊小玲!!!

……不對呀,不應該啊,她不是和村長的兒子定了親嗎,可這場景像是嫁到了外出。

等等,這是……

她就說哪裏感覺不對勁,原來是這裏。

一般的花轎都是大紅色,俗稱大紅花轎,而這轎子卻比一般的大紅偏淺,有點略粉,倒像是桃紅色,可桃紅色的花轎不是給……

她不敢往那方面想去,因為她知楊叔是由愛這位閨女的,一直以來都是當寶一樣寵著,從來不讓她幹重活,就連家裏的小子都沒有這樣的待遇。

雖然楊嬸兒會趁著他不在指使楊小玲幹些事兒,卻也比平常人家的女兒好太多太多。

所以這念頭一興起,便被她打消了。

世事無常,就在她想要將思路往別的方向發展時,身旁的大嬸們就給她答疑解惑了。

“哎,這不是老楊家的小玲嘛,她不是才將笄之年,為何這般早早出嫁了?”她嗓門偏大,不只是這邊的村民,就連對面的都聽得一清二楚,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花轎中人是楊小玲。
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”一位詳知內情的大嬸說道,“我呀就住在她家隔壁,所以門清著呢!”

隨後她一臉神秘,引得眾人好奇連連,偏偏壓低了嗓音,導致外圍的一些圍觀人員聽得迷迷糊糊,更引發了他們的好奇心。

夏秋月不偏不倚恰好占據了最佳位置,因此她順勢聽了一耳朵。

“這不是前些日子她追著那位一直跑讓人給瞧見了,偏生那家人家也覬覦著村長兒子的婚事,便暗自告了狀。”

“所以婚事告吹了!”一人很篤定地將她沒說完的話給補齊了。

“然後呢,然後呢?”剩下的眾人默默催到。

“一般對我們來說這婚事吹了那可是大事,可偏生人家和沒事人一樣,該吃吃該喝喝,日子過得照樣舒坦,”她頓了頓,咽了咽口水,“誰曾想她這悶聲不響竟搞出這等大事。”

“什麽大事?”眾人的好奇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兒,神情高度緊張。

“切,”說話那人表示不屑,“你們不也瞧出什麽來了嘛,還要讓我細說。”

“老吳,不要小氣嘛,這麽藏著掩著有什麽意思!”

“就是就是。”

……

一時間起哄的人多了起來,都在催著吳嬸往下說下去。

“行了行了,我說就是了,”她表面很不耐煩的模樣,內心早已炸開了花,那嘚瑟的心情簡直無以言表。

瞧瞧都不知道了吧,還不是要靠我。

“她嫁的那位啊,據說是一位土財主,已經有七八個小妾了,不過他對他那些小妾可好的沒話說,金銀珠寶,釵環首飾毫不手軟,這不即便知曉他家有這麽多小妾,可還有人眼巴巴的趕著送上前去。”說著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花轎中人。

周圍的人頓時明白了大半,不明白的也問明白了。

“不會吧?”還是有人不敢置信,“她家那兩位答應了?”

“怎麽會不答應,”說道這裏吳嬸冷嘲一聲,眼神也透露出絲絲不屑,“人家土財主聘禮一給,那兩位馬上乖乖放手了,還深怕他會後悔,慌忙定下了最近的婚期。”

“這不是賣女兒嘛!”一些人開始表達自己的意見,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如此,並且十分瞧不起這樣的行為。

更甚者當場發誓,絕不與這樣的人為伍。

“我們家雖然窮,可在辛苦點還是能養得起的。”另一些人開始貶低老楊家順帶提高自己。

一方面說著家裏如何如何心酸困苦,不會為銀錢喪失自己的底線,另一方面說著自己對老楊家的看法,表示自己看錯了人。

而夏秋月則來不及多想,她被這一連串事情給震驚得傻楞在當場,腦袋一直是空空蕩蕩的。

等她回過神來才驚覺,原來今世早已改變,她每走一步就是在改變其他人日後的命運變化。

比如:魏然。

她這次沒有在山腳遇見他,救了他,因此他摔斷了腿,也錯過了鄉試,日後如何尚且還不知曉,只知他的官運已不如前世那般恒通了。

腿能養好,可鄉試錯過了便要三年以後,可誰又知三年以後沒有變數?

人才是不斷湧出的,三年之中又有多少人才尚不可知,而他最終會被淹沒其中,日覆一日,年覆一年。

楊小玲,今世因為王沐凡這個變數,她的命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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